雞鳴狗盜

王弼行走江湖多年，累積下來最重要的資產，當然不是錢，面對身邊富豪級朋友，更形慚愧。稍能引以為傲的，就是朋友遍布五湖四海。幾年前，我花了三個星期重遊故奧匈帝國，由薩拉熱窩出發，途經克羅地亞、斯洛文尼亞、奧地利和匈牙利，途中只住了三晚酒店，其餘時間均寄居當地朋友的家。幸好外國房子夠大，若如香港的蝸居，王弼臉皮再厚，也不敢麻煩人家。不過，當地民風淳樸，好客熱情，每每以地道美酒佳餚招呼，盛情難卻，此乃後話。

更有趣的是這些朋友的背景。一位是奧地利著名派駐東歐記者，是歐俄事務專家。他告訴我，東歐國家加入北約，比起加入歐盟更重要，因為沒有北約撑腰，意味着這國家隨時會遭俄羅斯入侵，外商便不敢長期投資。他這樣一說，我便明白歐洲人為何對俄羅斯如此忌憚。有人說西方妖魔化普京，只是我們離俄羅斯很遠而已，烏克蘭人才有切膚之痛吧。

除了外交專才，更有朋友可以用雞鳴狗盜來形容。我有一位當駭客的朋友，跟我分享大麻怎樣同時協助和妨礙他的工作。另一位退休特工跟我說，主流傳媒大肆報道甚麼，想引導大眾相信甚麼，只要往反方向想，往往有所啟示。周六，主流傳媒大肆報道美英法聯軍轟炸敘利亞，可能又有另類啟示。

（本欄逢周二刊登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