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兩個主人分開服侍

免費這種商業模式，可說是一項偉大發明。讓受眾免費享用內容，以吸引大眾，聚集的受眾數量龐大，發揮宏大的廣告效力，引來廣告商投放廣告，收取可觀的廣告費，免費媒介一直都是用這種模式經營，但那是一個受眾和廣告商立場一致的年代。

在互聯網的世界，這套模式受到很大衝擊。免費的內容唾手可得，免費即使仍能聚眾，但聚的可能只是「小眾」，不但未能收取可觀的廣告費，甚至還要花龐大的廣告宣傳費用，才能勉強多聚一點眾。

廣告和內容再不能和諧共處。以前即使受眾不主動看廣告，仍不介意它們依附着內容旁邊，偶然瞥見有興趣的廣告，會仔細閱讀。現在不知是人們太心急，還是廣告太霸道，即使我是廣告人，仍不自覺地按「交叉」關了廣告。有些人甚至索性安裝廣告過濾軟件，把廣告都隔走。

媒介一直都侍奉着兩個主人——受眾和廣告商，但那是兩個主人立場一致的年代。我認為全面免費的模式，現在未必再能適用。好比很多應用程式，也有免費版和收費版，免費版功能有限，還要看廣告，想要多些功能和避開廣告，便要幫襯收費版，我認為媒介值得參考，將兩個主人分開服侍。

（本欄逢周三、五刊登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