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樂壇前輩歌手未成名前，都有在唱歌廳、酒廊、夜總會表演的經驗，例如有徐小鳳、羅文、梅艷芳、馮素波、吳香倫等等。大家必定想起他們穿上華麗的晚裝、手持化妝箱、匆匆忙忙趕開工的畫面。劉雅麗與媽媽曉華日前接受李婉華YouTube頻道訪問，講起昔日走場唱歌的日子，曉華笑指1966年已經月入2200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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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華曾經客串演出《愛回家之開心速遞》，飾演闊太素波。其實曉華在60年代開始，已經在夜總會做駐場歌手，歌聲非常動聽，她說：「我唱英文歌出身，70年代台灣歌侵入香港，喺歌廳唱英文歌，老人家唔鍾意聽，所以咪要唱時代曲囉，有時我會做邵氏幕後代唱，又會唱黃梅調，《郊道》、《訪英台》等等。」
如果可以一晚走幾場，收入真的殊不簡單，曉華續說：「夜總會係出月薪，每晚都要喺現場，但有幾個歌星輪住唱，兩班band，有9個字休息，我哋趁休息時間就走場去歌廳繼續唱；歌廳7點幾鐘開始，夜總會9點幾開始，先唱歌廳，叫人畀我唱先，然後趕去夜總會，再趁休息時間就去歌廳第二場唱兩、三首歌。」
夜總會在彌敦道，而歌廳在港島區，一來一回加埋表演要用45分鐘時間，而且當年還未有海底隧道，真的相當急趕，曉華憶述：「真係急到不得了，著住套晚裝，等巴士去天星碼頭（過海），唔等的士，因為酒樓散場，好多人搭的士。巴士埋站即刻跳車，著住高踭鞋跑去碼頭，架船去到香港嗰邊，架船就嚟埋位，水手拋繩嘅時候，塊板慢慢落嚟，我已經跳出去，真係好趕。交通真係令你嘥好多時間，日日都係咁跑，氣都未唞完就要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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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華指方逸華、蓓蕾是她的前輩，她才有機會去漢宮夜總會唱歌。劉雅麗補充：「60年代夜總會分兩種，一種係中式夜總，一種係日式夜總，中式夜總會即係酒樓夜總會，日頭可以飲茶食點心，只係夜晚有band、舞池，中式夜總會係一家大細去；日式夜總會，即係睇《古惑仔》電影，叫做有小姐陪，例如中國城、大富豪，所以日式夜總會，細路哥就唔入得。」曉華初出道，已在東方舞廳和杜老誌舞廳獻唱，她指老闆黃球很好，1966年時已給她1000元月薪，「出手真係好闊佬，不過佢唯一要求逢星期六、日過澳門唱，因為佢喺澳門開咗杜老誌舞廳，唱咗半年，有人介紹我去漢宮夜總會，所以我冇去澳門嗰邊唱，漢宮夜總會畀我1200蚊，加埋2200蚊一個月，但當時使好多錢，因為要做晚裝，老闆話『我哋漢宮係香港第一間有彩色燈光、有個台伸出嚟』，所以我要著珠片衫，點都要做4、5件。」後來卡拉OK興起，令夜總會開始式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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曉華歌聲動聽，談到遺傳靚聲給女兒劉雅麗，一首《我和春天有個約會》唱到街知巷聞，曉華笑指從來沒有訓練女兒，劉雅麗說：「刻意追求就冇，參加過《新秀》、去唱片公司試音，被人奚落完一輪『肥咗啲喎，皮膚差啲喎』，跟住bye bye！」她笑指媽媽也不太支持自己入唱片公司。下月22日，她們兩母女將在文化中心舉行「我和媽媽有個約會」音樂會。
撰文：黃曉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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