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少權
潘少權

澳洲#英格蘭的雙胞胎

發佈時間: 2019/08/23

澳洲#英格蘭的雙胞胎

墨爾本的戰爭紀念館(Shrine of Remembrance),1934年落成,既有明顯希臘風格,卻又帶點埃及設計的建築。

館內壇上擺着陣亡將士的紀念碑(Stone of Remembrance)。每年11月11日即陣亡將士紀念日(Remembrance Day),透過建築上的精心設計,當天11時正一抹陽光會從屋頂上的窄縫照落石碑,石碑上刻有節錄自《聖經》的「Greater Love Hath No Man」(原句是「人為朋友捨命,人的愛心沒有比這個大的」)。這是紀念澳洲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,為大英帝國光榮犧牲。

為甚麼澳洲人,尤其是墨爾本人,願意為大英帝國賣命呢?

殖民初期的澳洲一如美洲,人們不願走到內陸地區居住,喜歡沿着海岸城市群居。最密集之地是墨爾本,40%維多利亞省居民住在這裏,相比於澳洲各地定居的人數,這裏聚集了不成比例的人口。原因其實和黃金有關,若說棉花貿易激活了當年的孟買,黃金開採便將繁榮融入了墨爾本。

1851年,更提出以200基尼金幣,獎勵第一個在城市320公里內「淘」到金的人。一夜之間,墨爾本由殖民社區變成金礦之城。接下來的10年,澳洲殖民地提煉了大約2,500萬盎司黃金,竟佔全世界40%產量,佔維多利亞省三分之二,十分厲害。當時有人說墨爾本人的生活,是完全在悉尼看不到的︰墨爾本人時時刻刻都在找生意做,而悉尼人則等着生意找上自己。

之後的羊毛貿易又帶來另一波的經濟發展。墨爾本人穿得更好,談吐更好,想法更好,總之就是更好,這個「更好」是比單調乏味的悉尼好。社交活動頻繁,賽馬更甚,墨爾本杯變成盛會,墨爾本成了「澳洲的麥加」。

或許英格蘭白人,不管是傳教士、罪犯,又或逃避迫害和想過新生活者,這些移民至殖民地的人,心中對遠在歐洲的島國懷着濃濃的鄉愁。

即使是第二代、第三代,他們根本就恨不得成為英國人,這可要多得許多歷史學家,例如Sharon Turner、William Stubbs和Henry Hallam等,大力推廣對大英帝國的高度認同。他們崇拜英格蘭人的血緣、性格和語言,甚至追溯至早期Anglo-Saxon的傳統人。倫敦大學歷史學教授Sir Edward Creasy說︰「我們民族的主要成分是日耳曼的,我們大有理由為自己的祖先感到驕傲………自古以來,『自由』就是我們民族世代相傳的性格,這一點可回溯到日耳曼民族的出現。」

他們熱衷於把這獨特的Anglo-Saxon遺產,從英格蘭帶到大英帝國裏「住着講英文、自治白種人的土地」上。簡言之,即是澳洲。(下期續)

(本欄逢周五刊登)

撰文: 潘少權 喜旅遊 穿梭南北東西 愛讀書 探索中外古今
欄名: 天地#旅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