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文人多悲愁

發佈時間: 2020/11/26

自古文人多悲愁

一到秋天,人就有詩意。唐代詩人杜甫有一首詩《登高》︰「風急天高猿嘯哀,渚清沙白鳥飛回。無邊落木蕭蕭下,不盡長江滾滾來。萬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獨登臺。艱難苦恨繁霜鬢,潦倒新停濁酒杯。」

意思大概是︰風急天高之時,猿猴啼叫特別悲哀,而水清沙白的河洲上有鳥兒盤旋;無邊無際的樹木飄下落葉,望不到盡頭的長江水滾滾奔騰。杜甫自嘆,一生人經過萬里飄泊,望着秋色悲嘆,而今日更加疾病纏身,獨上高台;歷盡了艱難,白髮長滿雙鬢,只好暫時停下,飲一杯消愁的酒。

唸着杜甫的詩,想起林振強的詞:「秋來也秋去,秋風教人掉眼淚。」不同時代的文人,同樣寫秋天,同樣帶着悲傷的心情,也是所謂悲秋。

哀愁的「愁」,正正是上面一個「秋」,下面一個「心」。難道,秋天的心就是愁?

有說,人的五臟六腑、七情六慾,與五行、四季變化相應。五臟中的肺、七情中的悲、四季中的秋同樣屬「金」,三者連結,一到秋天,肺壓着糾結,一臉悲愁。

如此說來,難道秋天的「悲秋」情緒是生物性的,而且與五行學說掛鈎?那麼,此等學說又是否適用於西方人呢?或者這些問題都可以帶回港台節目《哈林奭失眠》內,與蘇奭、海林一起討論。

我只知道,每當我懷有悲秋之情,都會想起一句詞來鼓勵自己︰「秋天該很好,你若尚在場,秋風即使帶涼亦漂亮」。秋天了,你,還好嗎?

(本欄逢周四刊登)

撰文: 米哈 港台第一台節目《哈林奭失眠》,逢周日深夜12時,以文化、科技、數據研究切入多元議題,看失眠夜的化學作用。
欄名: 哈林奭失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