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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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海鮮」的抉擇

發佈時間: 2022/05/24

「老海鮮」的抉擇

無論是剛出道,抑或人到中年漸漸成為「老海鮮」,王弼頗討厭一句說話,就是聽到人埋怨「老細唔睇我」。

小學年代,王弼對老師已經毫無幻想,不覺得他們會「睇我」,皆因我駁嘴太多,老師自然對我沒有好感。我自小就明白,捍衞言論自由是有代價的,但一些老師犯駁的位實在太多,我忍不住跟他們辯論,後來慳返啖氣,按鍵把他們的說話從硬碟刪除就算了。不過公平地說,王弼也遇過好老師,對他們由衷的感激。「尊師重道」這句話仍適用,只不過能被尊重的人不會太多而已。

上述經驗讓王弼領悟到,老細不會無緣無故的睇你,講說話令他舒服是一種方法,另一種方法是含蓄地讓他明白,沒有了你的貢獻,他會遇到較多阻滯,他便自自然然會睇你。

當然,老細不都是聰明的,看見你的貢獻,他覺得是一種威脅,因此出現長江前浪打壓後浪的情況。一些年輕人抱怨老海鮮霸着茅廁不拉屎,總批評下一代不濟,確實反映了部分現實。年齡漸長,自己漸漸成為老海鮮,也要嚴肅處理這問題。但個人認為,撇開老一輩有沒有道德責任提攜後輩,單純以功利角度分析,聰明的老海鮮也應該積極發掘人才加以提攜。

時勢造英雄,老海鮮可以說下一代不成氣候,但無論老海鮮的分析如何合理,他的「合理」只不過是在上一代的框架下,可是後進要討好的對象,最後一定是不斷湧現的新生代,而不是快將消逝的前浪。正如突然爆紅的歌舞團體,老海鮮可以批評他們的成功完全是基於香港過去幾年的獨特時勢,純粹是好彩,但難道老海鮮在妒忌後浪好彩?老海鮮難道記不起,自己的成功不也包含了許多運氣?活到這個年紀也不化?

無論如何,一些樂壇前浪積極地提攜後輩,王弼看到,除了胸襟,他們也是聰明人。說到底,能被新上位的後輩尊重,並非必然。

(本欄逢周二刊登)

撰文: 王弼 曾任基金首席經濟師、智庫行政總監、生物工程師等。不認為當社會上的1%有甚麼問題,鼓勵讀者以晉身1%為榮。
欄名: 一巴仙